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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铁脊椎在地幔里生长,
每一节关节都咬合着侏罗纪的雷鸣。
皮带机——这沉睡的黑龙,
正用鳞片运送压缩的日光。
煤块在它脊背上翻身时,
三叠纪的松涛突然苏醒。
那些被液压支架压碎的年轮,
在传送带尽头重新长成发光的树。
矿灯是唯一的守夜人,
数着黑色浪花里的星群:
“每粒煤尘都带着地心的胎记,
每道划痕都是大地的掌纹。”
当防爆电话传来井口的月光,
整条巷道开始逆流而上——
八百米深的寂静突然决堤,
所有黑暗都朝着黎明的方向,
流淌成液态的银河。